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虐文使我超强 第477节

    ??那男奴的眼神似飞花一般,落在她身上,“还请海使者指教。”

    ??“这样,你右手往下托,对……这第一孔……”

    ??海叵罗身边的年轻男子不由得啧了一声。

    ??这群女人啊,不管坐到了什么高位,急色的毛病不也跟他们男人一样?龙荒女王是这样,海市使者也是这样,他免不了看轻几分。

    ??却见那男奴不堪其扰,微微侧过身,与年轻男子对上目光,又有些局促,哑声道,“是,是这样吗?”

    ??年轻男子饶有兴致看那海市使者调教男奴,也没有出手相助的念头,他现在的任务是代替蜃楼,拉拢海市,事情已经完成一半,等海叵罗忽悠完这个龙荒女王,两国就会正式结盟,反手把他们打得措手不及!

    ??他则是名留千史的重要人物,犯不着因为救一个男奴暴露他蜃楼使者的身份。

    ??正想着,那俊美男奴忽然道,“不对,骨笛的握法是这样的——”

    ??他眉眼乍开一抹刀锋。

    ??魏殊恩反抓住女性使臣的手腕,噗嗤一声,笛骨穿透年轻男子的胸膛。

    ??变故快得海市使者团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??海叵罗惊慌收回手,骇然大惊,“你疯了,这可是蜃楼——”

    ??“蜃楼的少将军是么?可惜呀,他年纪轻轻,怎么就想不开,要跟海叵罗大人抢男人,他高估了自己,被海叵罗大人一笛子刺死!”绯红摩挲着绿松石驱环,逗弄着蛇头,“听说这少将军可是蜃楼将军的独子,这下绝后了,蜃楼将军,会跟海叵罗大人不死不休吧?”

    ??“你含血喷人!”

    ??海叵罗陡然想到,自己已经掉入他人的陷阱。

    ??她反应极快,冲着绯红俯首帖耳,这回是正经的跪礼,“我海市愿与龙荒歃血为誓!”

    ??她纵然不甘心,但自己的后路被绯红切断,除了与龙荒联盟,再无别的选择!

    ??绯红哈哈大笑,“善!赐美酒!”

    ??魏殊恩拎着那一支染血的鹰骨笛,重新坐回绯红的身边,这回使臣再也不敢小觑这个以色侍人的男奴。

    ??等宴席撤下,海市使者被女婢们领着去各自的毡房。

    ??绯红丢开孔雀绿釉靶杯,换了一个更厚实的革囊,她咬着硬口,一边吞咽烈酒,一边带着魏殊恩去外头放风。

    ??“你今天表现不错,要本王如何赏你呢?”

    ??牛羊早已入睡,夜晚的草原稍显寂静,天穹披挂着零星的冷光。

    ??“那就把您口中那一口酒,赏了我。”

    ??魏殊恩抬起头,他提着一盏风灯,眉间镂印着火光。

    ??男主在反攻略她?

    ??她笑得像个坏胚,“好露骨啊你,才一天不同你玩,就这么想了吗。”

    ??魏殊恩本是低着头,这下直起了腰,仿佛被激发了什么血性,蛮横去夺她口中的酒。绯红被他扑进了一片质地柔软的酥油草里,蓬松得宛如云端,而那一支鹰骨笛从他腰间滑出,压在绯红的颈间。

    ??她艳得如烈焰繁花,蜜蜡般的肌肤泛着光,“这么着急要干掉我?”

    ??魏殊恩竟然笑了笑。

    ??“是呀,奴想您死,想得不得了呢!”

    ??他手掌用力,那骨笛就被他硬插进了绯红颈边的草甸里,如同尖刀。

    ??他像犬儿讨食般,急切拱着腰,同她热烈交缠。

    ??——这坏胚最好永远都强大无匹,否则豺狼抓住机会,一定会将她活活咬死在王座上!

    ??第274章 全族被灭文女主角(17)

    ??魏殊恩很少有意乱情迷的时候。

    ??或者说,根本没有。

    ??他虽然对自己的某些记忆记不清了,但也知晓自己这具身体是没有动过情的,哪怕玉雕被人细细把玩,他也是厌恶更甚于热烈。可是为了能够取信对方,加深自己在对方心中逐步沦陷的形象,他会做出一些符合常情的伪装。

    ??比如脸红,比如隐忍。

    ??简单点说,装的。

    ??魏殊恩厌恶一切不是自己主动的触碰,就跟自己不喜欢吃的菜似的,被人挟起来,强迫自己吃上两口。他城府深沉,落于险境当中,会非常迅速做出最有利的反应。

    ??但现在……是不是有些失控了?

    ??他一边恨不得这人暴毙横尸,一边又同这人在陌生国境的夜晚里翻云覆雨。

    ??他既冰冷抗拒,又声势俱烈地迎合她。

    ??或许这世间男子都如他这样,厌恶自己在一个女子的身下苟延残喘。

    ??风灯早被软草淹没,偶尔拨开,露出一片灿亮。她不知是起了什么奇怪的念头,越过他的腰,将那一盏风灯提过来,照得他面犯桃花,眼泛血腥。

    ??“您干什么?”

    ??魏殊恩一字一顿地说,“您是嫌这外面还不够热闹吗?”

    ??君王荒唐,自古皆有,偏偏魏殊恩就倒霉,遇到了最荒唐的一位主儿,这些时日他虽没侍寝,可也被她当成一头狸奴,从头到尾都要品个分明。他单知道男人会去销金窟里寻欢作乐不知日夜,但不知道这女人对他这么感兴趣,好似什么花招都要往他身上使干净似的。

    ??魏殊恩满怀讥诮,也许她就是这么荒唐浪荡,又记挂着她情郎哥哥的身体,不敢玩得开,可不就让他替上了。

    ??他甚至还想,她跟心上人一起,肯定会脱她那一堆约指,舍不得划伤他半分。

    ??他就不同了,他是一个低贱的兽奴,主人怎么会在意他伤不伤死不死的?

    ??“箭伤,好了。”她道,“就是留了疤。”

    ??魏殊恩见她低头,专注看着他腰腹的伤痕。

    ??灯火提在女王的手里,眉发皆幽艳。

    ??他略微转头,冷硬道,“没死,托您的福。”

    ??温润的双唇吻上了他的伤口,她耳边的乳白色云纹玉牌随之晃动。魏殊恩腰腹紧绷,手指抓住了身后的酥油草。

    ??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??她语带遗憾,“当时我应该把你带回去的,也许伤势会复发,却不会让你落在朔漠王的手里,被他训成了一件兵器。”

    ??魏殊恩的眼底蒙了一层血衣,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他已经入了两次虎穴,再也不信这些权贵的虚言,他们嘴里的一句怜惜,真信了只会是粉身碎骨。

    ??果然,她这一刻还在怜爱他,下一刻就想到了她身在敌营的情郎哥哥,她冷笑一声,“蜃楼是千年古国,却是仗着天险,藏头露尾,还祭炼出了二十八件兵器,燃烧他的性命来成全一国安定!”

    ??又是那个病公子。

    ??众目睽睽之下,他身份暴露,骑马叛逃,本该是她的一桩耻辱,但她记在心上的,却是他的遭遇。

    ??君王的偏爱是不讲道理的。

    ??魏殊恩莫名起了火气,怎么,他替他顶罪,受了鞭打,入了羊圈那脏污之地还不算,现在连自己初次承宠,都要在对方缅怀前情郎的情况下进行吗?

    ??那病秧子是人,他不是?

    ??尽管魏殊恩的心气被绯红磨了不少,但提枪上阵,沙场酣战,还被人抢了风头,他实在咽不下这一口恶气。嘭的一声,绯红手头的气死风灯被他扔到一旁,半边灯屁股铲进了沙子里,而他也唰的一下,拽开自己的发带。

    ??“吃我,想他,您选一个。”

    ??说着,他将脖子系着的青金石玉牌项链咬进唇里,骨块凌厉,一览无余。年轻男人眼中的锋芒不加掩饰,剜着她的皮肉,又诱着她的恶欲。

    ??魏殊恩向来不是什么雅致端方的公子,他要一个人,就会不择手段占着,无论恨着,爱着,轻视着,都是他的影子。

    ??无可取代,不容分心。

    ??龙荒女王的指尖点在他的年轻腰线。

    ??她调笑了一句,“真给我呀?不给你那姑娘留着啦?”

    ??魏殊恩眼尾起了一笔火,又红又烈,他心道,装什么,你百般手段,都把我含进嘴里了,只差那最后一咽,差别很大吗?他现在极烦这些口蜜腹剑的家伙,明明心里想得狠了,嘴上还是那套那不好吧我横刀夺爱怎么行呢?

    ??“要做就做,老问,烦不烦!”

    ??魏殊恩第一次飙了脏话,他呸开嘴里的玉牌,凶狠咬上了绯红的颈脉。

    ??烈马于春夜里驰骋,直至精疲力尽,翻倒在一处荒野里,余烬猩红。

    ??隔日清晨,绯红跟她的男奴回营,顺带跟海市使臣一起用膳。

    ??众人心里都抽了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??海叵罗小心翼翼地问,“昨夜是不是有敌入侵?”

    ??龙荒女王满身挂彩,眼皮、唇角、耳尖,都有尖利的伤痕,而在她身边的男奴,伤得更重了,锁骨间一片血淋淋的,都被纱布透了出来,他的嘴唇破得更厉害,如同野兽啃噬一般,半边脸还有巴掌印,扇得极狠,肿了起来。

    ??那是魏殊恩这头豺狼,中途反攻,妄想从背后钻她,被绯红扇了一掌狠的。

    ??众人仔细看了之后,回过味儿来。

    ??他们表情古怪,又有点胆寒。

    ??这玩法是要命的吧?

    ??当事人很坦荡,他顶着这一个巴掌,给绯红奉茶割肉,动作娴熟美观,行云流水般自如,丝毫看不出他昨晚想要摁死绯红的狠劲。

    ??这一顿饭也不是好吃的。

    ??绯红将男主拆骨入腹,身体餍足了,精神还兴奋着呢,她亦像一头野兽,步步紧逼,与海市使臣敲定了会盟的时机。绯红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收起了獠牙,微微一笑,“那便这样决定,为表诚意,我会亲自前往海市,与海市王共讨天下,逐鹿中原!”

    ??海叵罗被逼得脸色不好,但她也只能赔笑,“能与龙荒并行,这是海市之幸!”

    ??她正想着要如何拖延,绯红却告诉她,兵马备齐,明日启程。

    ??这么快?

    ??赶着去投胎吗?

    ??海叵罗又是一口闷血喷出。

    ??她很怀疑对方早就布下了这一盘棋,不然她怎么能将这一切安排得如此紧凑,根本不给他们喘上一口气!

    ??海叵罗几乎是被绯红挟裹着回国,她沿途想要记录龙荒地图的暗计也腹死胎中。

    ??更过分的是,这龙荒女王还带上了她的贴身男奴!

    ??沙海,沟壑,荒原,草甸,每驻扎到一处,昼夜之间,总会有那么一场凌厉暴雨,来得急促,淋得众人天昏地暗,面红耳赤。